播音创作情景再现之内脏感受练习
(1)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里,黑暗像高山压着他,像大海淹没他,话也说不出来,气也透不出来,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够和他此刻所感觉的痛苦相比。这种痛苦是那样尖锐,那样深刻,又是那样复杂,那样沉重。
(2)她气急了,因为愤怒而呼吸急促了。开初,一阵骚动的暴怒使得她肌肉痉挛,她张开了嘴预备把一阵升到嘴边的辱骂去斥责他们的行为,不过因为愤怒扼住了嗓子,她简直不能够说话。
(3)觉新默默地坐在方桌旁。他觉得他的心里只有悲哀,这房间里只有悲哀,悲哀重重地压住他。他想不到未来,想不到光明。他渐渐地感到恐惧。恐惧跟着内房里的钟摆的滴答声不断地增加。窗外一阵一阵的虫声哀歌似的在他心上敲打。沈氏垂着头,像一个衰老的病人一样枯在写字台前。她失神的小眼睛空虚地望着玻璃窗,她似乎要在那上面寻找一个鬼影。这个矮小女人的半身像在觉新的眼里就成了痛苦与悲哀的化身。他的恐惧更增加了。他觉得有很多根锐利的针尖慢慢地朝他的心上刺下来,就咬紧牙关忍耐住这样的隐痛。他并没有盼望谁来救他。
(4)年轻的父亲是粗暴的,他的拳头在母亲的身上留下无数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紫,也在我的心上刻下无数条深深的伤痕。因为父亲的粗暴,母亲喝过农药,想一死了之,为了救母亲,让母亲张嘴呕吐,洗胃,医生橇掉了母亲紧紧咬着不肯松口的两颗飞牙。因为父亲的粗暴,母亲抑郁过度精神失常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年,为了让母亲能进精神病院治疗,我用母亲平日里给我和弟弟裁剪花衣服的剪刀狠狠划开左腕,紫红的鲜血顺着衣袖裤管淌了一地,那一刻,年幼的我,仰着一张小小的苍白的脸,满眼的意,直直地瞪着父亲。父亲,固执的父亲终于低首,送母亲去了医院治疗。而今,腕间伤痕尤在。小时候,父亲打母亲,我都会跪在地上求父亲,膝盖上至今有隐退的淤痕。这些自小的恨在心底一天一天地累积,累积成倔强和叛逆的经年沉默。和父亲,似冤家,如仇人。哪怕母亲从精神病院出来忏悔后对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,我对父亲,还是不看不理,视若空气。
(5)生命在无边的轮回中,翱翔,坠落,消亡。她如一条丰满的河流,一点点流向生命的终点。
2015年9月22日下午2:30。刻骨铭心的日子。她安详地走完了73年的人生旅途。任凭怎样撕心裂肺地呼唤,她再也没有丝毫回应。时间,仿佛在那一刻凝固,犹如我脸上的泪珠,在秋日的阳光下闪耀着寒冷的光。我心中的春天似乎在她长眠的那一刻突然土崩瓦解。那一瞬,无边落木萧萧下,天一下子暗淡了,片片落叶,仿佛一枚枚为她送行的纸钱,满天飞扬,满目凄凉。那一刻,我才真正地明白有一种疼痛叫失去,没有一种疼痛比这种痛更痛。那个最疼爱我,最欣赏我的人永远地去了。我拼命地在落叶纷飞里追赶,而她,以每秒千米的速度,失散。